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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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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金絲草一身清爽的坐在客廳吃早餐時尹智厚已經回憶起昨晚被灌醉後發生的每一個匪夷所思令他羞窘無比的親吻細節,他占了人家的便宜,一吻再吻周而覆始到現在為止兩人的嘴唇都沒有消腫。幸好他昨晚醉的四肢無力沒犯下其他的罪行,否則他只怕要立下婚書談妥一切迎娶金絲草的事宜才能平安離開金家而不是被警察帶走。但是他有些不解,明明只有接吻那一床的血是哪裏來的。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會讓我難堪的。”受過“姨媽洗禮”的尹智厚萬一日後發生什麽倒黴的事,比如走路摔下樓梯,吃飯嗆到氣管,騎摩托車被卡車撞諸如此類弄得半身不遂找她金絲草賠償可怎麽得了。就讓這個秘密永遠掩藏在殘酷的真實之下吧。

“對不起。”低下驕傲的頭顱,尹智厚誠心誠意向金絲草道歉,後者還沒有搭腔三個金家人七嘴八舌搭腔說些這是小女的福氣只要尹少記得負責雲雲。

“全都閉嘴~~”絕非什麽河東獅吼震懾,只是柔柔地一句卻讓金家人齊齊打起寒顫,這是怒到極點不分敵我一律絞殺的毀滅模式啟動前的最後警告。

“尹少爺加油!”

“尹少爺加油!”

“智厚哥加油!”

閃、閃、閃,飯桌上只剩下一對少男少女。

“如果揍我一頓可以消氣,請動手吧。”提出用錢擺平昨晚的事明年的今天絕對是尹智厚的祭日,所以他已經做好鼻青臉腫的準備,不逃不躲任金絲草打過癮消了心頭那口惡氣。她面上平靜拿筷子的手指一直輕顫中爆發只是早晚的事。

“大家都是文明人,打你幹什麽。”多的是其他手段可以折磨一個曾經非禮過她的男人。紅唇微揚,金絲草一手撐著下巴眼珠子定定的看向尹智厚說道:“前輩這發型留很久了吧。”一個男人發及肩膀上半寸,根據看電影得來經驗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是不會刻意留的那麽長,莫非是閔瑞賢要求他保持這種文藝青年發型?很有可能。

“把頭發剪了,越短越好。”

“為什麽?”

“就當我是無理取鬧,這是我接受你道歉的第一步,剪不剪你自己看著辦。”

哼,看他一頭短發還能不能裝憂郁迷惑大眾無知少女。

在任何情況下永遠不要小看你的敵人,當換了新發型特地前來高中部交差的尹智厚出現時,校園沸騰了。一頭利落棕色短發多了幾分沈穩的氣質少了些飄渺不實感,沿用某心臟脆弱的女學生徹底暈倒前的一句呢喃“帥成這樣還讓不讓人活了”。

“智厚哥的新發型好帥好合適。”江惠恩抄起手機湊近尹智厚照了幾張合照想做紀念,末了她一時忘形挑了一張傳給具俊表分享,結果三十秒不到被立即從澳門打來的電話一頓咆哮直至刪光所有的照片並保證不再和別的男人單獨照相才算完。“千挑萬選了一個吃醋大王,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喲~~”

“我也要拍,前輩我就照一張。”存著試一試蘇易正會是什麽態度的心思,秋佳乙接棒與尹智厚拍照,她沒有貼太近照了一張編輯內容發給蘇易正。左等右等手機半點動靜沒有,她刪掉照片拼命往嘴裏填食物洩憤,心中咒罵蘇易正根本不當她是一回事,放任她和別的男人接觸完全不吃醋。“一點都不關心我,混蛋混蛋混蛋!”

“丫的能不能給我消停一會兒,沒事老給我找心堵不自在,討厭的要死。”對著一個大帥哥幾番挑剔偏找不出半點瑕疵,金絲草不忿故意指桑罵槐,而後只見她假笑一下雙手交疊撐住下巴問道:“前輩下午有什麽安排?”“指揮樂隊練習。”“哦~~給我取、消。”

大魚中華料理店自從沒了徐東燦坐鎮生意冷清了不少,今晚卻再一次人氣爆棚,樸老板不知道從哪裏聘請一個貴氣十足的美男子做服務生。即便他身上系著少女氣息十足的圍裙,年輕的女顧客還是一窩蜂往店裏鉆,當客滿沒有座位寧願在外面排隊等上一個小時喝足夜風也要見大帥哥一面再說上幾句話。

“哥哥~~哥哥~~你這裏的招牌菜是什麽?”

“呃,我不知道,你都吃吃看好了。”

“好的~~~”

女顧客A翻掏錢包所有的現金發現不夠,在得知可以刷卡後義無反顧把卡拍給尹智厚。

“哥哥~~哥哥~~茶水沒有了可以幫我添一些嗎?”

“我現在有點忙,茶壺在那邊你自己倒。”

“好的~~~”

女顧客B雙拳握緊用力點了點頭小跑步取來茶壺給自己倒一杯,倒完再特意放回老地方,爭取不給尹智厚添麻煩。

“哥哥~~哥哥~~菜什麽時候上?我已經等了大半個小時。”

“你繼續等,大概快了。”

“好的~~~”

女顧客C打電話給男朋友謊稱還在加班,今晚不見面了。

“哥哥~~哥哥~~我明天可以再來探你班嗎?”

“明天我不一定在。”

“只要哥哥繼續在這裏工作,我天天來總能等到哥哥~~”

女顧客D一句隱晦表白引起共鳴,在場女子齊齊喊口號只要有尹智厚在一天她們就力捧到底。

“哇塞!哇塞!這回發達了!”躲在廚房門口撩簾偷窺的金絲草竊笑不已,下一秒她腦袋上挨了一記爆栗,樸爸爸指著料理臺上的幾道熱菜讓她立即端出去不要再偷懶。

中餐館慣例是每晚九點準時打烊,樸爸爸利眼一掃嚇的那些賴著不走的顧客不再停留四散而逃。金絲草將牌子翻到“close”一面,瞥見尹智厚累的靠在餐桌上打瞌睡也不憐憫,高聲喝嚷還有許多碗筷餐盤沒洗,雙臂用力硬將人拽進廚房壓榨到底。

“絲草你啊…”樸媽媽不讚同的搖搖頭,金絲草是她從小看到大的,中學開始就在這裏打工賺零花。小姑娘人勤快沒壞心眼,這次不知道男朋友是怎麽開罪她了才特地帶來這裏故意惡整。情侶間耍花腔沒什麽,過頭就容易傷感情。“碗筷有臨時工會洗,你們出去歇歇。”

樸媽媽金口一開特赦尹智厚不用繼續操勞,但金絲草哪裏肯輕易放過,提了兩大袋生活垃圾交給尹智厚拿出去丟掉。十分鐘過去,她喝著特制的玉米汁等不見人頻頻皺眉,待一杯玉米汁見底手背一抹嘴唇她出門尋找,心裏嘀咕最好是迷路不是給她偷跑。啟動絲草尋人雷達,四處轉轉兩邊張望,找了一會兒就在準備放棄返回時終於在電線桿旁發現尹智厚的身影。為何遲遲不歸絕不是迷路而是被糾纏住,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緊緊挽住他的胳膊撅嘴獻吻,不由地金絲草心中燃起一把無名火。

“你幹什麽?!”沖上前想也不想推開艷麗女子,金絲草橫在尹智厚面前叉腰怒罵道:“臭不要臉的狐貍精!他是我罩的你也敢動!”神話學院多的是高素質的千金小姐,玫瑰劍蘭郁金香什麽都有,尹智厚何時另眼相看過,明顯是眼前這個粉擦半寸厚的女人倒貼硬上。要命,香水打翻了嗎,熏的要死。金絲草掩鼻後退一步,這番動作落在女子眼中成了怯懦之舉。

“他是你罩的?哈哈哈,笑死人了。”艷麗女子笑的猖狂無比,無貌又幹癟的黃毛丫頭也配和她搶男人。“哥哥~~我長的比這丫頭漂亮千倍,身材比她好上萬倍,呀!!!!!”女子剛開始搔首弄姿臉上狠狠挨了一巴掌,“死丫頭,我廢了你!”

“女人打架,男人回避。”金絲草擡手虛空旋轉一下,尹智厚嗯了一聲轉身走離十步確保她開練的空間足夠。

“臭不要臉的,你姐姐我從五歲開始打架還沒怎麽輸過,這一代誰不認識我女版金德久。再囂張啊,抽花你這張假臉,靠,戴兩層假睫毛。頭發是不是也是假的?哭個屁!撕了你這層狐貍皮,讓你丫的在我面前挑釁,今天不收拾你服服帖帖以後見到就繞道走我就不姓‘金’。嗤~~還說比我漂亮,眼線充眼睛,墊子也當胸?!看看你身上還有哪裏是假的!”

“咳咳,差不多了。”尹智厚出聲提醒,他不擔心金絲草下手太狠,只擔心真把人剝光嚇壞路人他會因此心生愧疚的。

“好,今天先到此為止。”啪,再甩一個耳光過去金絲草從面目全非不斷求饒的女子身上站起來收功返回。“你怎麽會沾上這種女人?”“我不是被你拉來這裏打工還真遇不到這樣的妖怪。”被金絲草揍的稀裏嘩啦的女人一小時前在店裏就纏著索要手機號碼,他不理不睬以為她會死心,誰曾想會一直躲在中餐館門外等他出來,她要不是女人早被他揍挺了。

“這種小意思,以前店裏有些變態叔叔每次借著吃飯占便宜,這事我遇的多了。”打開門做生意什麽客人沒有,年輕女服務生一直都是被鹹濕大叔吃豆腐的對象,趁亂摸手背拍臀的什麽都有,不兇不焊就被欺負去了。

“你家很缺錢嗎?”尹智厚知道金絲草初中就開始打工賺錢貼補家裏,不過她家的洗衣店收費價目表他見過,計算掛在店內的幹洗衣服每個月下來維持正常開支不成問題,放了學還要打工那麽辛苦不是缺錢就是貪錢。

的確很缺錢啊,金絲草仰頭對靜謐夜空一笑。“我家是兩個孩子,再一年我就要升大學,弟弟雖然還在念小學沒幾年也要進中學,開支會越來越大。既然補貼不了家裏多少,起碼不做伸手要錢給家人添麻煩的事。”熬吧,等大學畢業開始工作就好了。

閑聊幾句已經回到中餐館門口,金絲草推開門側身對尹智厚笑著勾手指,“餵,喝完嬸嬸準備的玉米汁再走吧。”“嗯。”清淺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笑意,也許現在的金絲草才是江惠恩她們能見到最真實的模樣。

次日下午,棕色短發的男子去往音樂室方向,半途手機響起,他止步接聽。“佳乙?她昨天沒什麽特別舉動,她是你的女朋友,我怎麽會知道她為什麽會生氣。餵?莫名其妙對我發什麽脾氣…”情緒沒有受到一絲幹擾,男子繼續前行,音樂室大門觸手可及之時衣兜裏的手機再度歡唱,看著來電顯示他皺起眉頭終究還是接聽。

“餵餵,宇宙霹靂無敵帥,時間差不多了,趕快來中餐館報到,外面成群結隊的小妞兒等著你來招呼呢。”哢嚓,對方率先掛斷電話。

“惡魔…”棕發男子嘟囔一句擡頭望一眼音樂室的牌子嘆息過後返身往回走,腳下步伐又莫名的有些輕快,宇宙霹靂無敵帥比蝸牛前輩什麽順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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